【岳川】人鱼岛的美丽传说（2）
灵感来了真是挡不住啊（叹气）
（2）
荒川之主，曾经某一个小集团的海盗头目，在公海活动，搞的基本是走私橡胶之类不大不小的事情。他既没有太大的野心，也并非十分聪明的主帅，安于一隅是他多年生存最重要的准绳——然而一如所有故事所述，他自己打破了这一切。
养女对于物质的高要求，越发庞大的组织开销，对于其他海盗的羡慕……无论出于何种原因，荒川明确参与了一次对于近海最大的跨国军火商大岳丸的暗杀。过程无需太多赘述，他们借着一次在公海举办的拍卖会把大岳丸绑架之后带去了荒岛。处刑的前一刻，荒川最终于心不忍，在大岳丸被蒙住眼睛丢下海的那一刻将拴住大岳丸脚底的铁链偷偷松开。
当大岳丸活着出现在拍卖现场的时候，几乎所有参与者都眼前一黑。
暗杀不成功便成仁，这是所有人的共识。现在大岳丸并没有死，所以死的人自然成了他们。
荒川理所当然也付出了代价，虽然并没有如其他参与者一般被分尸抛入公海，可是他的所有财产都被铃鹿山抢夺，只能带着一些亲信远走他乡。
——假如再懦弱一点，便不会被发觉有所图谋；假如再狠毒一点，就能一了百了。荒川心里很清楚，自己正是被内心的纠结害死的。
他趴在水边一口一口吐着水，眼前什么也看不清，一阵白一阵黑。他用脸颊使劲蹭了几下粗糙的沙滩，直到脸上有了一些粗糙的伤痕，才觉得自己的感官触觉一点点恢复了过来，即使如此，他也几乎不能动弹，只能任由海水从嘴角流到沙滩上，为了从鱼尾挣脱而变得伤痕累累的下半身浸泡在海水里，疼痛一阵一阵，让他可以勉强保持清醒。正午暴烈的阳光晒得他背部刺痛。
“吾的运气……真的不错……”
海盗的水性是在生死边缘游走训练出来的，那些找上他的人似乎并没有很明确的认识。没有特别强烈的求生欲，是很难在鱼龙混杂的无主之地立足的，荒川也是这样成长起来的。他没有死，而是用手撕破了鱼尾，在求生欲的本能驱使下随着海浪漂到了海滩边。
虽然离死亡只是一线之隔，他毕竟活了下来。
手指扣着沙滩，攥出一个个小小的沙坑，但是背部连着腿都已经麻木到失去了知觉。荒川努力了好几次，最终放弃一般卸力瘫在沙滩上。
“你是……？”忽然，一个青年的声音在头顶徘徊。
荒川眼睛眯着晃了几眼，居然是那张熟悉到恨得牙痒痒的脸，也是无处不相逢。
不过他现在确实疲倦到可以，也实在懒得再演什么冤家路窄，对面不可能给他什么好果子吃，估摸着挣扎也是白搭。这样想着，荒川反而相当坦然地闭上了眼睛，任由思维像是乱线一般涣散。
“你是人鱼！”青年大叫了起来，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态，“你是刚刚变成人嘛？”
荒川皱着眉勉强睁开一只眼，气若游丝：“……你说什么？”
青年一脸兴奋地跪坐在他身边：“你就是童话里那种美人鱼对不对？你是不是为了爱情让女巫把你的尾巴变成了腿？我昨天游泳看到的是不是就是你？”
“汝……不记得吾？”
大岳丸愣了几秒，恍然大悟：“你是为了我才变成人的！你一定是在那次事故里救了我对吧？抱歉，我已经完全记不得了！但是，但是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荒川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大岳丸还在那里碎碎念：“我昨天看到你了，就有种亲切的感觉，我打小就希望有美人鱼爱上我，今天终于实现了……真是天不负我啊！”
——我居然被这种家伙抄家的！荒川晕倒前一秒脑海里就剩下这么点意识，有种一口气哽住没上来的胸闷气短感觉。
·
“久次良，这就是人鱼！”
久次良看着沙发上满身污渍的荒川之主：“少主，如果我记忆没错，他好像是上次暗杀少主的海盗之一？”
“他就是人鱼。”
“……我觉得他好像应该是一个受伤的成年男性？”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大岳丸指着荒川言之凿凿，“你看他的腿，你看他伤痕累累的腰，你看他受伤的位置，那些痕迹，是不是像极了人鱼变成尾巴的位置？”
“可是少主，我认为，不是我认为，本来，人鱼从科学角度，就是不存在的。”
“久次良，永远不要用常识去判断一切！”大岳丸生气地坐在荒川身边，“你看他明明就是为我失去了尾巴的人鱼，难道你要告诉我，他是一个带着鱼尾在水底表演，然后不小心出了意外事故的特技演员？这也太扯了！”
“……”
荒川在将醒之时发出几声疼痛的呻吟，缓慢睁开的眼睛里印着铃鹿山二把手惨白的脸：“你你你你，你终于醒了！你这个海盗！你对少主用了什么致幻剂？你给我老实交代，那么正常一个少主为什么变成这样了？”
荒川翻了个白眼，转过头不理他。
“你不要为难他，久次良，他就是把我从海里救起来的人！”
“他是把你丢下去的人，少主！救你起来的是我们铃鹿山的潜艇！”
鼎盛时期只拥有一艘巡洋舰的荒川听得脑袋疼，嘴里酸，扭着脸不理这对主仆。
“不！我不相信！”大岳丸抱住荒川的胳膊，珍惜而怜爱地靠在上面：“我不要像那个王子一样绝情，我要好好珍惜这个人鱼……我决定了，久次良，如果他承认他是人鱼，我就每个月给他五百万美元，给他买他想要的所有东西！我要把他宠上天！”
大岳丸深情地看着荒川：“你是那个救我的人鱼吧？”
荒川几乎毫无犹豫：“我是。”
大岳丸闻言表情欣喜，转头自豪地看着久次良：“你看，我就说他是人鱼吧！”
“很明显不是吧！”
“他自己都承认自己是人鱼了。”
“很明显他只是想要少主的钱吧！”
大岳丸闻言伤心欲绝，转头看着荒川：“你是为了钱跟我说谎吗？”
“没有。”
大岳丸转头看着久次良，相当自信：“你看，他说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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